不久,几乎全线的铁路工人都开始罢工,有的地方还发生了战争,一支强大的游击队切断了铁路线,炸毁了几座桥梁。夜里,一列德军列车开进了车站,可司机、副司机和司炉一下火车就跑得无影无踪。除了这列军车外,还有两列火车也等着开出去。 于是,德军开始逮捕铁路工人,阿尔焦姆也被抓走了,朱赫来那天晚上没有回去,所以没有被抓。 那些被抓来的工人被关在大货仓里,过了一会儿,货仓的门开了,德军中尉和他的副手以及一队德国兵走了进来。 那个副手叫道:“阿尔焦姆、波利托夫斯基、勃鲁扎克,你们三个一组,马上去开车。如果违抗命令,就地枪毙!” 三个工人在德军的监视下被带上机车,接着副官就开始念另外三个人的名字,把他们派到另一列火车上。 火车头愤怒地吐着发亮的火星,沉重地喘着粗气,冲破黑暗,飞速地向前方跑去。 波利托夫斯基、阿尔焦姆和勃鲁扎克不想送这些德军去杀游击队,他们决定干掉监视他们的德国士兵,然后逃跑。 那个德国兵一点儿都没有防备,双腿夹着枪,坐在煤车的边上抽烟,偶尔抬起头看看这几个干活的工人。 波利托夫斯基假装要把一些比较大的煤块扒下来,他打着手势让德国兵挪一下,德国兵就走到机车的门边。这时,波利托夫斯基拿起手里的铁棍向他的头上敲下去,阿尔焦姆和勃鲁扎克听到了一声短促而沉闷的声音,德国兵的头盖骨被敲碎了,重重地倒在煤车和机车中间的过道上。 十分钟后,火车在慢慢地减速,好像已经很累了,呼吸越来越微弱。 “跳下去,孩子们!”波利托夫斯基低声喊道。于是,他们三个人就从机车的踏板上跳了下来,消失在夜幕中。 这些天来,谢廖沙的母亲心里很乱,她的丈夫勃鲁扎克和阿尔焦姆、波利托夫斯基被德国人抓去开火车后,就一直没有音信。前天晚上,三个警备队员冲进她家,审问了她。警备队走后,她急忙去找阿尔焦姆的母亲。 一到保尔家,她才知道保尔家昨天夜里也被搜查过了,搜查人员还对保尔的母亲说,只要阿尔焦姆一回来,就要到司令部报告。 保尔下班回来,听说了这件事,很为哥哥的安全担忧。虽然他和阿尔焦姆的性格完全不一样,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非常深。保尔马上去调车场找朱赫来,但朱赫来没来上班。 克利姆卡给谢廖沙的母亲带来一张纸条,是勃鲁扎克写的。他让妻子不要担心,还说他们三个人一切都好。 当天晚上,朱赫来去了保尔家,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保尔的母亲,并告诉她他们三个人现在都住在乡下,很安全,而且德国军队很快就要撤退了。 从此以后,波利托夫斯基、阿尔焦姆和勃鲁扎克三家人之间的感情更深了,他们总是一起分享着亲人们从遥远的地方捎回来的家信。 朱赫来常常高兴地想:“虽然罢工失败了,但是,革命的大火已经燃烧起来了,谁也不能把它扑灭。像那三个人,就是地道的无产阶级。” 冬妮亚躺在低洼的草地上看书,她很喜欢这个离车站只有一公里的洼地。她看得那么认真,根本没有发现周围有人走动。直到那个人无意中踩落的小石头掉在她书上时,她才惊讶地抬起头,原来是保尔。保尔刚在洼地下面的湖里游泳,他也没想到冬妮亚会在这里。 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您在这里,是不是打扰您了?”保尔不好意思地说。 “没有。请问您叫什么名字?” “保尔·柯察金。” “我叫冬妮亚,现在我们认识了。” 保尔很不自在地揉着自己的帽子。 “您在什么地方工作?” “在发电厂当伙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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